时无宴这个人充满凝固感,但又给人很乖的错觉。
尤星越回去放好衣服,他心里有个坏主意,没有叫车,而是牵着往复一路挤进地铁,花二十分钟才到花香小区。
出地铁的时候,时无宴的帽子居然歪了一点。
尤星越忍不住笑起来,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说:“我刚才还在想,鬼神往复挤地铁是不是跟凡人一样狼狈。”
时无宴歪头:“这样算狼狈吗?”
当然不算,歪着帽子多可爱。
尤星越笑着说:“我记得有一次我和朋友坐地铁,他出来的时候鞋子都少了一个。”
时无宴:“丢了东西还会开心吗?”
尤星越摆弄着手机导航,漫不经心地回一句缺德话:“因为丢东西的不是我。”
时无宴一怔,随即低头弯起唇角。
尤星越走了两步,忽然背过身,正対时无宴,帮他正了一下帽子:“走吧,这里拐弯就到了。”
花香小区是多年前的旧小区,门口早就没有门卫了。尤星越带着时无宴,一路畅通无阻地进入小区,上楼敲门。
是魏鸣思开的门,他一眼看到尤星越和时无宴,忍不住啧了一下:好家伙,帅哥都和帅哥一起玩是吧。
魏鸣思和尤星越在同龄男生中已经算比较高的一拨了,尤星越的朋友居然比他俩都还高不少。
魏鸣思:“明天大扫除,别换鞋直接进。”
尤星越完全不见外,拉着时无宴进门:“怎么就出院了?”
常理上说不通,一个刚手术完不到一周的人怎么能出院?魏鸣思就不会觉得奇怪吗?
魏鸣思一边系围裙一边往厨房走:“沈医生说没什么问题,季歌也想出院,他觉得住院费太贵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