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无宴神情平静。

察觉到尤星越清醒,时无宴眉睫低垂,他身躯温热,揽着尤星越的动作轻柔,眼神却无波无澜。

尤星越怔了怔,他一是没想到时无宴会突然出现,二是不清楚时无宴的来意。

阴差回去叫人,难道还能把最上头这个叫出来?

这个他还真打不过,有点欺负人。

尤星越心里有些不高兴,垂着眼睛无精打采。

时无宴看着尤星越指尖上的伤口,他轻轻道:“生死是理所当然之事,何必执着?”

十指连心。

他似乎从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。

“我偏执着,”尤星越抬起眼睛,定定看着时无宴,“往复要治我的罪吗?”

他生气了。为什么生气?

时无宴有一瞬间的困惑,他摇头:“季歌一直是濒死状态,阴司强行拿人,是阴差的错。”

尤星越发现自己好像误会了时无宴,他转开视线不好意思看时无宴:“……我以为,你是来帮阴差找场子的。”

时无宴不明白尤星越为什么会这么想:“我是听郁荼说你受了伤。”

尤星越心情好了一些,他撑着膝盖站起来,十指上的伤口已经结痂。他轻捻指腹,忍不住偷偷翘起唇角。

堂堂往复,怎么活得跟他的血包一样,这都帮他治过多少次伤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