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鸣思忍着眼泪,几乎抱着季歌进了病房。
医院的床位紧缺,季歌所住的三人间是唯一还有空位的病房。
刚到病房,季歌忍着疼痛躺下,还没想好怎么哄走魏鸣思,病房外就闹哄哄挤进好几个中年人。
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厉声道:“魏鸣思!我看你是脑子里进水,连家都不要了!”
他径直走到魏鸣思身边,高高扬起手,眼看要一个耳光甩在魏鸣思脸上。
病床上的季歌强行撑起身体,声色俱厉:“魏先生!你放尊重一些,这里是病房,你想闹事吗?!”
季歌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,他性格温吞,但是再好脾气的人,也无法忍受心爱的人受委屈。
魏父冷冷的:“我的家事用不着你来管!你也是好端端的男人,干什么非要勾引男人?你父母知道了难道不会心痛?!”
魏母哽咽道:“鸣思,我和你爸是你的亲爹妈,你为了这个人,家也不回了,你对得起我们吗?!”
魏鸣思一把握住魏父的手腕,后退一步,冷冷道:“你们身强力壮的,现在还用不到我,该我尽责任的时候我绝对不会推托,但是现在我想陪着他。还有,麻烦你说话放尊重点,什么叫他勾引我?是我追的他。”
魏父年过五十,三十多岁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,寄予厚望地养到二十多岁,怎么都想不到魏鸣思竟然找了个男人!
“魏鸣思,我只有你一个儿子,你找个男人,魏家怎么办?!你是三代单传!”
魏鸣思莫名其妙:“家里还有魏一缘。我废了你找她呗,搞得好像就养了我一个一样。”
魏父:“她是个女孩!把家里的担子交给她,她以后还能找个好人家吗?!你是哥哥,更要保护妹妹,不是把责任扔给她!”
魏鸣思听自己的父亲说得冠冕堂皇,实际上全是封建思想,他嘲笑道:“我看你们不如去博物馆,往哪儿一站就是活古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