防护服继续说。
“起初发现了这个内衣后我们并没有声张,因为我们知道要保留证据去报警,结果当我们回家跟老人们说的这件事后,他们却突然暴跳如雷,抢了内衣在我们面前烧毁。
他们说这件事一定不能报警,不然他们也会跟着倒霉。
我们问他们,说为什么。
然后他们就说,他们就说……”
冰冷的电子音中竟然出现了哽咽,另一旁的白色防护服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,继续刚刚的故事。
“他们就说,这些钱是心怡给他们赚的,如果要报警的话,半个村里的男人都会被抓起来,那他们在村里就再也抬不起头了。”
白色防护服只说了这一句话,却让所有人愤怒的心在顷刻间如坠冰窟。
七岁的幼女被一个人侵害已经是折磨。
如果再加上半个村子呢?
再加上这个侵害还是被她最亲近的长辈所允许的呢?
并且她死后,父母想要报警,爷奶却只觉得这会让自己没面子。
慕岩感觉自己的血液都随着这句话而变得冰凉,仿佛整座阿尔卑斯山脉都搬进了他的血管当中,将亿万年的风雪全部吹进他的身体。
明明只是一句没有太多情感起伏的话语,却让他眼前突然出现了恐怖的景象。
遥远而破旧的山村当中,乌云环绕,密集的云层压在头顶,积蓄着雨水欲下不下。
一个一个有老有少,面容不堪,狰狞而又猥琐的男人们,在破旧的小屋外排着队。他们都拿着崭新的票子递给守门的老人,然后欢笑着松开裤腰走进屋内,将腐臭肮脏的双手触碰上那本来至纯至善的灵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