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已经起了,爸腿不好,要烧点热水用毛巾给他敷一敷,等会儿还要出去捡点柴火,天冷了,家里的柴不够用……】
她一条一条地絮叨着,还有好多错别字,但始终没有用语音,也没有打电话。
原因来福记得,是一年前,小宝生病没钱缴费,女人半夜打过来却打扰了男人喝酒唱歌,被男人破口大骂。
他还记得那段记忆里,男人在狐朋狗友的哄笑声中越骂越大声,而女人只是默默承受着,在他骂人的间隙卑微地问一句:“老公,我只要一百六十块八毛。”
数字有零有整,除了医药费她没再多要一分钱。
一旁的陪唱小姐有些听不下去了,媚笑着攀上男人的胳膊轻轻摇晃:“陈哥~也就两百块不到你就给她吧,我们还要唱歌呢~”
虽然是在撒娇,但她眼里只有厌弃和一丝丝心疼。
心疼谁?
农村里的黄脸婆还是ktv里的陪酒小姐?
经历此事的男人不在意,观看记忆的来福不理解。
不过男人最后为了面子还是转过去500块,并骂了句:“以后不许打电话发语音!”说罢狠狠挂断了电话。
而自那次以后,女人确实只发文字了。
等来福从记忆中回过神来,女人已经不再发消息了,似乎以为又惹恼了老公。
他看了眼时间,才凌晨四点,许多人才刚刚入睡,女人就要爬起来伺候一家老小。
没有犹豫,他打开转账界面,把男人这几年的大部分存款都转了过去,只留下一千块钱给自己。
不过男人吃喝嫖赌抽样样俱全,也没多少存款,出来打拼七八年,手头只有两万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