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烂肉瘤中的脓水顺着胸口滴下,她却毫无知觉,像被抽取了灵魂的木偶一样呆坐。
早茶店的骚乱终于止歇,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从门外走进,拿出自己的警官证开始询问情况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他身穿便装,应该是上班途中听闻骚乱急匆匆赶来的,呼吸还有些急促。
巧的是,他正是之前给漆弈做笔录,并怀疑他身份的那位。
他没有注意到帽檐压低的漆弈,走进店内开始询问情况。不过嘴上问着,他的目光已经锁定跪在地面的母亲,毕竟大清早在公共场合衣衫凌乱,胸口还有恐怖肉瘤的人实在过于扎眼。
老板见正好有警察,顿时亮起双眼把事情说给他听。
中年民警皱眉走上前,查看一番母亲的情况后拨打120,并在拨号期间询问:“有人知道她是谁吗?”
店里仅剩的几人纷纷摇头,唯恐躲避不及匆匆离开。
漆弈不想掺和这事,站起身准备离开,谁知身边的江进宝竟然主动上前一步:“是我把她们带进来的。”
中年民警说完地址挂断电话后,诧异地看向他:“你认识她?”
“不认识,只是之前看到她们乞讨,”江进宝将箩筐放到一旁的椅子上,“这是她的女儿。”
民警顺着他的动作看去,看到一个面容憔悴的女孩儿坐在箩筐内,紧紧扒住箩筐粗糙边缘,用一种胆怯又充满希冀的眼神注视自己:“你是警察叔叔吗?”
“嗯我是,”民警本来严肃的面容变得柔和,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询问,“你有什么事要和叔叔说吗?”
“叔叔,你会相信我吗?”残疾女儿怯生生地问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