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他武功有成下山游历江湖之前,他的师父武当掌门栖云子曾告戒他两件事,一是小心锦衣卫,二是小心锦衣卫指挥使孟渊。
听起来似乎是一件事,但栖云子却认认真真地和他说明白了,还记得那时候的情景——
年轻的忘尘谈及此事,栖云子问他:“你自忖能在为师手里走过几招?”
忘尘想了想,试着说道:“师父武功高超,弟子实在不是对手,怕是三招就得落败。”
栖云子瞥了他一眼,一点面子都打算不给他留,直言道:“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,为师若出手,你连剑招都看不清就得败下阵来。”
忘尘讪讪一笑,又听栖云子说道:“让你注意别招惹锦衣卫,是因为此乃朝廷鹰犬,虽身在江湖,但却不属于江湖,至于锦衣卫指挥使孟渊若是遇上了,表明身份便可,想必他不吝给为师一个面子,至多丢点人,让你师兄上京城赎你便是。”
“这那锦衣卫指挥使的武功,真的有如此恐怖?”忘尘有些不确信地问道。
栖云子沉默了片刻,说道:“谁也不知道那孟渊的深浅,或许是因为要顾及朝廷的颜面,此人出手至多只用七分力,若不能克敌制胜立即便收手,所以他在江湖上从无败绩,为师当年和他交过手没有分出胜负来。”
忘尘的目光有些呆滞,没有胜负便是说那孟渊至少也是和自己师父栖云子一个等级的存在,那是真正遥不可及的高度。
江湖人看武功只分入流不流,若是把武功比作高楼,那普通的江湖莽汉便是在最底层,如他们这般拜入名师山门,学来内功心法的便算作登堂入室,勉强可算作在二层楼,至于给他们传道授业的师父栖云子
以忘尘如今的视角来看,那真是抬头望去根本看不到顶,只能说是很高,太高了
思绪回到现在,天色已经暗下,忘尘虽然最终也没能靠嘴说服池沧平,但却成功把他拖回了客栈,休息一夜之后便回山。
只是他没想到的是,池沧平当晚就熘了。
这边,时间一晃入了夜,陆寒江收拾好行头出了家门再次来到这间茶楼,池沧平已经在上边等候多时了。
看他行囊都收拾好了,想必是不打算再把忘尘师徒叫上,两人一见面池沧平就兴奋地说道:“陆兄,待我换家客栈把行李放放,我们趁夜就去锦衣卫的衙门看看如何?”
“池兄勿急,且听我说几句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