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也不知道。”文泉说道:“你上次不是吩咐过奴才,说三皇子再来找您时,只能单独给您通报……”
所以他得知二爷和夫人正在用晚饭,就一直在外边站着,连吭声都没有。
阮清川扭脸看了文泉一眼,“你做得好。”
文泉:“……”
就被夸赞的莫名其妙。
碎遇居里。
朱由原正坐在堂屋的圈椅上喝茶水。他穿了身黑色绣蝠纹圆领袍子,腰间却挂着白玉坠儿,在烛火的照映下,侧脸愈发硬朗英挺。
阮清川一走进来。朱由原便起身唤了一声,“舅舅。”
阮清川摆手让他坐下,等走近了才闻到他身上的酒味,登时俊眉微皱,问道:“你喝酒了?”
朱由原抿了抿薄唇,“吃晚饭的时候,忍不住喝了两杯。”
阮清川最是清楚朱由原现下在朝堂上的处境,他坐去了朱由原的对面,劝道:“酒水伤身,以后还是少喝为好。”
朱由原笑了笑,却主动说起自己过来的目的,“舅舅,我之前就和父皇提起过要过罢年去西北大营历练的事情,父皇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。今儿中午我又和皇上也提了提,皇上同意了。”
依朱由卿的脾性,巴不得他待在西北一辈子都不回来燕京城。
他停顿了一下,又说道:“我月底就要动身了,母妃和朝阳、由柠就要拜托您多照顾了。”
到了这个地步,阮清川也没有别的话可说了,“你放心,我知道该怎么做的。西北多战场,你要保重自己。”
朱由原或许过去西北会比待在燕京城要自在一些,至少皇上不会处处针对他了。
朱由原应了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