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姝又去看跪在杏儿身旁的芙儿,“你呢?可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?”
芙儿看到杏儿的狼狈惨状,藏在袖子里的双臂直发抖。
她也给苏姝磕个头,“奴婢理当连夜去请了宁大夫过来,不让二少爷受罪到天亮。”
声音发颤,但是条理却很清楚。
没有埋怨谁,也没有借此说杏儿拦她的事情……果然是个聪明人。
苏姝对比了下她和杏儿的行为,心里有了计较。
管事的李婆子是个精明人,还没有等到苏姝开口去问她,先左右开弓给自己来了两个耳光,“大小姐,老奴也有错。老奴明知道二少爷尊贵,生病了却在观望,就应该连夜去请了夫人和您过来……实在是该死。”
“你倒是伶俐,不等我问话就先认了错。”
苏姝笑眯眯地,又走回了李婆子的身边:“我记得,你是赵姨娘安排过来松轩的?”
与哥儿是家里正经的嫡出少爷,他夜里病了,替他做主的反而是这群奴仆了?
还真是尊卑不分了!
也是时侯换一批人来伺候与哥儿了。
李婆子不明白苏姝话里的意思,却也开口承认下来,“奴婢确实是赵姨娘安排过来伺候二少爷的。”
苏姝“嗯”了一声,坐在圈椅上看自己刚修过的圆润指甲,“从今天起,你不必再做松轩的管事婆子了。至于要做什么,去找赵姨娘吧,她总能给你个事情做的。”
赵姨娘既然能送了李婆子过来,想必也是有所图谋的,她就不相信赵姨娘是单纯为了与哥儿好……既然如此,她就打发了李婆子,先给赵姨娘一个耳光把。
她本来也是怀疑与哥儿身边的丫鬟们伺候的有问题。一不做二不休,趁着今儿的这个当口,索性来个狠的,既立了威,也要让阖府的奴仆们知道,就算是赵姨娘掌管着府内中匮,府里真正做主的人也不会是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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