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情况任谁听了,也会意识到不妙。
郡守大人原本红润的面色,登时惨白下来,“七、七百,对四千?”
“明日将是一场苦战,我们无法再寄希望于巧夺。”温梓童道。
屋内瞬间静了下来,只能听见郡守手中茶碗碰茶托的“咔嚓”声。
这时恰巧嫣夫人进屋,一见自家老爷这手抖得跟筛糠似的,连忙上前将茶碗接走,放到案上。
劝道:“老爷,事到如今咱们就尽人事,听天命吧。”她淡然的道。
郡守抬眼看看自己的爱妾,许是觉得自己这把年纪还没个妇道人家看得开,清了清嗓子重新坐好,终于不再表现的那么畏惧了。
他这才反应过来,问道:“嫣儿,你突然过来可是有事?”
嫣夫人的确是有事要问才进来的,可见屋内的气氛已然低糜至此,一时有些拿不准该不该问。
温梓童看出她有事,便说:“无妨,嫣夫人有话直接说便是。”
“好。”张嫣看了看她,便如实说来:“胡人虽放弃了夜袭,但也一直没闲着,他们将大量绑了布条的箭投入城内。”
“布条上写了什么?”温梓童有些紧张起来。
嫣夫人无奈的看着她:“是劝降书。他们说燕兵只要放下武器投城者不杀,打开城门的加赏一千两白银,若能将……”
嫣夫人为难的看了眼自家老爷,眼中流露出心疼,话未说下去。
其实她不说,温梓童也大抵猜到了,无非是斩首郡守大人者,封赏犒劳之类的话。
其实这种情况她之前也料想到过,果然胡人开始使用离间计了。他们妄图通过一拉一打来分化奇水郡的势力,让官府、兵营、百姓三者间自生嫌隙,相互怀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