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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筵席前侍卫来禀刺史府的人来请了,可他出去后带路之人却跑了,当即便生出疑惑。

之后又在楼阁前撞见她,她竟咬死了不认先前的事,和侍卫各执一词。可侍卫是跟了他十几年的老人,他自然信侍卫所说。

那时他便越发觉得这小丫鬟有问题。

如今她又莫名出现在他的寝堂……

伍经义眯了眯眼,心道这回倒要看看她是否还能死鸭子嘴硬!

温梓童将紧张情绪压下,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笑意,翻了个身,一手支颐侧卧着。

纵是对眼前人深恶痛绝,此时温梓童也不得不眉梢眼角隐含风情,对着他献媚道:“大人可算回了,奴婢在此好等。”

“你在等本官?”先前的火气稍降,伍经义略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人指使她来的,又有什么目的。

温梓童撑起些身子,半坐着点点头,“奴婢都在此等了大人快一个时辰了。”

“那你擅闯本官寝堂,等本官回来是想做什么?”伍经义语气平淡。

“大人……”温梓童低了低头,做羞涩状,“这不是明知故问么。”

伍经义此人虽藏的深,但有一点温梓童相信他不是装的,那就是极其宠妻。

上辈子李桓在位时,曾有意撮合他与一位大臣的庶女。朝中肱骨数他洁身自好,三十多岁了府中只有一位正妻,无妾室无通房。头年妻子离他而去,从此便孑身一人。而那个大臣官职低于他,加之府中庶女大龄未出阁,便想嫁与他做个填房。

可谁知李桓开口牵媒,他竟也一口拒绝了,说自己此生只爱亡妻一人,再也不会要其他的女子。

当时李桓和温梓童都只觉得这是他没看上人家姑娘的婉拒之词,可事实是许多年过去了,直到温梓童闭眼,也没看到伍经义续弦。

也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,温梓童今日才敢用这个危险法子。她笃信伍经义很快就会将她轰出去,这也是她最后能想到的脱身之法了。

夜风从支开一半的窗户刮进来,搅动着幔帐轻舞。温梓童的话说出后,屋内一时陷入寂静,氛围也略诡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