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梓童自然明白母亲想问的是什么,可如今这问题她也不知该如何答。若答什么关系没有,那便是欺骗娘亲,谁知她们母女下回见面又是几年后了?她不忍欺她。
可是若答有,确实此时还什么都没有……
最后温梓童只羞红着脸蛋儿,扭过身子去。
她虽一字未答,姚婉娘便看明白了。先是笑笑,随后又忧心忡忡的皱起了眉。
刚刚在偏堂时,虽只一眼,她便已被四皇子的神姿峰颍惊艳到。特别是童儿就站在他身旁,二人无需言语,只站在一处便宛如一对画中走出来的璧人,令人赏心悦目。
这样的良配属实称得上奇缘。
可是四皇子身份尊贵,她纵是身处宣城,也没少听说四皇子的事。尤其印象深刻的是当今圣上对其母——先皇后的念念不忘。所有人都猜测皇上定会将太子之位传给这位四皇子。
今日又亲眼见了四皇子,其人如玉山上行,光映照人。这样的妙人,在上京不知有多少贵女千金肖想惦记。
而平阳侯府这些年来,只蒙祖上余荫度日,无任何建树。于圣上而言,平阳侯府这门亲绝非是良配。
见娘亲许久不言,温梓童回头看,却看到母亲的愁容,不禁讶奇:“娘,您怎么了?”
姚婉娘便即收敛了忧愁情绪,挤出一个微笑,调侃道:“无事,娘只是后悔刚刚没细端一端那位四皇子。不过也不打紧,一会儿用饭时娘再看便是。”
“娘~”
温梓童不自觉的扭了扭身子撒娇抗议,这回便是引得做娘的由心的笑了。姚婉娘抬手拍拍她的肩膀:“好了,快去吧,别让四殿下等太久。”
母女二人来到宴客的膳堂时,进屋便见定北王与四皇子正坐在一侧的榻椅上品茗闲叙,看起来聊得似乎极为投机。
温梓童进屋时不经意听了两句,是在聊近来北边不怎么安分的胡人。
胡人这两年来屡屡骚扰大燕边境,临近边境的并州和幽州皆受其苦。尤其去年冬天没怎么下雪,原本能供应草原大半年的雪山也是光秃秃的没积住雪,到了夏日自然没有雪水,旱魃为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