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人前脚走,素容后脚便关了门一脸急切的快步回了内屋:“姑娘,这是伤了哪里?”边问着,边着急的上下打量,恨不得将温梓童里里外外看个清楚!
温梓童随意的撩了撩右衽,露出缠着帕子的手腕:“喏,就一点点擦伤而已。”
素容轻轻解开帕子,亲眼看了伤口,这才松下一口气来。还好真的只是一点点擦伤。不过这也怠慢不得,姑娘家的手便如脸一样要紧,若是留下了疤痕,那也是不得了的。
于是素容将那金创药仔细的涂抹好,又拿干净的布条缠绕好。
“姑娘,时候也不早了,您早些睡吧。”一边劝说着,她便去铺床铺。
待床铺铺好回头想再劝温梓童上床时,却发现自家姑娘正出神的看着那条被丢在一旁的帕子。出于好奇,素容也看了看,恍然意识道其上的图样极为熟悉!
素容上前将帕子展开,见素白的棉帕上,除了一道细细的艳红血痕,便是翠色的青竹,还有明黄色的一小簇百日菊。
不由得疑惑:“姑娘,这不是浴佛节那日被四皇子丢弃的帕子吗?这帕子……您不是说四皇子未收下么?”
温梓童也是同样的懵怔,眼神直勾勾的落在那帕子上,娥眉紧拧。
对啊,这帕子可是她当初亲眼见李玄愆丢入湖中的,怎会又出现在他身上?
带着这个疑问,温梓童平躺在榻上,久久不能成眠。
素容吹熄了灯烛,只余她头顶上的那一盏萤火小灯在一闪一闪的散发着微芒。
温梓童也不知何时她终于进入了梦乡,而这一梦因着萤火之光的照亮,竟是久违的甜美。
翌日,避暑山庄内举办宫宴。
五日的车马劳顿,经过这两晚休整,大家已是重回精气神儿。就连在宫中时身体一日日变差的宣孝帝,竟也觉得这离京后精神头好了许多,头疼的毛病再也没犯过。
清早随行的太医依例来请平安脉,李玄愆也在。宣孝帝端坐于罗汉榻中,伸出一只胳膊放在脉枕上,安静的由太医号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