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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重活一世,前尘往事自是不能再提,李玄愆便即转了话题,问起:“你为何会来宣城?是贤妃逼迫你来的?”

一听到“逼迫”二字,温梓童觉得有些言过了,立马摇摇头,“是贤妃娘娘开恩特准,我也一直想来宣城,便同意了。”

“哦?为何想来?”

“因为……”温梓童犹豫了下,一时不知当说不当说。

令她心下纠结的是,若想见母亲,就必需得偷溜出山庄去。可是这里戒备比她预想的要森严,凭她一人之力若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潜出,简直天方夜谭。

可是她若告诉了李玄愆,李玄愆毕竟是皇帝的亲儿子,当真会帮她么?毕竟以眼下他对她的情谊,与上辈子经历诸多后的情谊不能相提并论。

见温梓童吞吐,一个不快的念头在脑中闪过,李玄愆皱了皱眉:“你该不会是为了六弟吧?”

温梓童立马摇头,摇的拨浪鼓似的,手也不自觉的抬起乱挥,生怕李玄愆误解了她:“不是不是!”

“呵,”李玄愆干笑一声,的确是他一时妒火冲脑,多想了。

酒壮怂人胆,上回借着酒醉,温梓童已将心意表明。再说还送了他亲手绣的棉帕,他又何必再乱疑心呢?

温梓童也怕李玄愆再多想,于是不敢隐瞒,将母亲和大哥迁居宣城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。

李玄愆短叹一声,暗道自己早前的失责,满心以为已处处为她考虑好,却连她生母尚在世间的事情都不知道。

上辈子自打与温梓童相识,便没听人提起过她的生母平阳侯夫人,只当是与他一样,幼时生母便仙逝。

此刻知道了原由,他便将此事接手过来,宽慰她道:“你放心便是了,去看你母亲的事交给我来办,你若想,明日便可带你去看。”

顿了顿,又问道:“尊堂如今住在何处?我先命人去打个前哨。”

这话可是将温梓童给问住了,她愣了愣,才略带惭愧的说道:“上回见母亲时还是十二岁那年,且是祖母安排好的马车,直接将我送到门口,并记不得是何街何巷……”

李玄愆面色无波,并不觉得这事难办,抬手轻落在她的肩头:“别担心,你只需记得名姓,自可通过府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