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想起上回别宫的不快,以及这回落了把柄被罚,贤妃对连今瑶实在掀不起什么好印象。不过想到她头回入宫便天降吉相之事,又觉表皮上的印象也不那么重要了。
贤妃正想传连今瑶过来再瞧瞧,可尚未启口,就听一直缄默在旁的兰心也开了口:“娘娘,其实昨日进宫的不止连家姑娘,还有温家姑娘呢!”
一听这话,贤妃又迷惑了,问了问温家姑娘又入宫作何,兰心一一回答。一旁的秀珠却是气的红了眼,频频给兰心甩眼刀子。
经兰心一说,贤妃自然又按下传召连今瑶的心思,从长计议起来。
两名女官伺候娘娘歇寝,双双退至屏风外,然后对着剜眼刀子。
兰心虽没拿谁的好处,但却看不惯秀珠在宫人中一手遮天,故而此次看出秀珠的心计,就偏要坏坏她的好事不行!
两个女官的交锋,吹熄了连今瑶刚刚重燃的一丝机会。此时的连今瑶正哈欠连天的伏于案前,抄着经书。
并非她起的早,而是彻夜未睡。
她着急出去,于是不眠不休,熬灯点蜡的誊写。
昨日此时她还神采奕奕的随母亲去郊外上香,如今却神郁气悴的似个病秧子,熬得眼下一团乌青。只是写了这整整一夜,也不过才抄完最薄的一卷。
看看不远处的书山,她拿着手中这卷比照了下,更加玉惨花愁。那里随便一个卷轴都是手中这卷的两倍之上。
半日加一夜才能抄完一小卷,那全本抄完也要一百多日!然而她不可能焚膏继晷,夜夜不眠。
照这样,也不知何日才能重获自由身……
就在连今瑶因前路迷惘而愁闷时,温梓童也正坐在秋千架上,掰着手指算日子。秋千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,她在心里仔细筹划。
下月便到浴佛节了,届时皇上会指派一位皇子代表皇家,去隆云寺观礼。
温梓童记得上辈子自打李玄愆及冠,这类庶务便皆交由他操办。李玄愆难得出宫一回,浴佛节便是个送帕子的好时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