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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梓童看向父亲,一边臆测,一边等待父亲的应对。

温正德定了定心神,问门房道:“他自个儿来的?”

“尚书大人并未下车,只他家小厮下来通报请见侯爷,故而小的也不敢断定车内是否只有连尚书一人。不过倒是连尚书的马车后面,还跟着一辆专门拉东西的马车,小的粗粗一看,车里拉载的东西都堆至车窗口了!”

这是来送礼的?温正德迟疑了下,忽地就不胆怯了,起身便要出门去迎,嘴里也急着道:“快请!”

却是这二字才出,便迅疾被太夫人伸手阻住:“等等!”

温正德和门房皆撤回脚来,看着太夫人等待她示意。温梓童也盯着祖母,倒想看看她老人家有什么好手段。

太夫人善谋划,也记仇,眼珠子缓缓转动了半圈儿,便忖量出了个眉目。

她拉了下儿子的胳膊,迫使他重新坐回椅中,然后对着门房道:“你且先将连尚书延引至前堂奉茶,就说侯爷今早身子不太爽利,正请大夫问着脉,稍候便过去。”

太夫人虽还不知发生了什么,但心中已是生疑。

她儿平阳侯,那日登连家大门讨说法却被冷待轻慢,连尚书既敢那样做,就断不会回头再登侯府大门。

可他今日却厚着老脸携重礼来了……这便证明出了什么变故,使得他现在有求于平阳侯府。

既然如此,就休怪她老人家今日要拿乔。总不能只准尚书府点火,却不准平阳侯府亮灯吧!

见母亲如此排布,温正德虽心下有些怂兢,却也只能唯母命是从。

二房的老爷因当初卸公差的事暗暗怨恨了连尚书多年,如今有机会反将一军,甚至如意,立马称赞母亲高明。

门房领命退下,依太夫人意思将话传达,并引了连平去前堂。

连平独自在前堂饮了两盏茶,却是迟迟不见温侯现身,心中不免起了疑窦:难不成温侯今日是有心报复,要学他那日的慢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