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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纸休夫 申丑 1083 字 2022-10-15

“年老了,觉少。老奴叫厨下备了冷淘,切了梨丝、甜肉,凉浸浸的,很是可口,也解酒意……”安管事随后又笑起来,“老奴多虑了,郎主未曾贪杯呢,人老了,尽说些糊涂话。对了,辛先生在书房等着郎主,再有……李府的小娘子过来了。”

楼长危顿时面露不悦:“安伯,下次不必理会,她在外待得一时片刻,自会离去。”

安管事犹豫道:“到底是小郎君的嫡亲姨母,亲戚呢,这般拒之门外,怕不太合宜。”

楼长危道:“既能拒姓楼的,自也能拒姓李的。”

安管事叹口气,道:“郎主休嫌老奴多嘴多舌,以下犯上,郎主问心无愧,可外头名声不大好听。”

楼长危道:“从来未有的东西,无足挂心。”他本想去看看幼子,就此止了步,“明日叫嬷嬷送李家小娘子回去。”

“是。”安管事应下,又讨主意道,“老奴听闻李家老太太不大舒坦,郎主可要去探望?”

“备礼便好,探望就不必了。”楼长危复又问,“可知是什么病?”

安管事秃着眉骨,面有疑惑道:“说是神识不大清醒,好时没有半点的异样,不好时拉着李家小娘子的手唤夫人的小名。”

楼长危遂立在檐下细问:“原先未曾听老太太有此等毛病。”

安管事道:“李家颇有避讳,含糊其词的,有说不小心跌了一跤,其时没甚不对,隔了十天半月晨起偶尔犯糊涂,又说思女成疾,这才不清醒。李家小娘子却道,无有大碍,是添了年岁的缘故。”

“不曾延医问药?”楼长危问道。这不好,那不对,却都是李家自家人的说词,只没医师郎中的诊断。

安管事低声道:“老奴猜度着:老太太这病,说好听点是有些糊涂,说不好听点,就是疯病。李家还有女儿不曾许人家,自是多有隐瞒。”

既如此,楼长危便不再多问,道:“备礼时,让徐郎中顺道过去看看。”

安管事抬起老眼瞅他一眼。

“不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