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当然像我娘。”
“你娘精通园艺花草,焚香居设,既秉出世之心,又怀寝丘之志,性情又温柔如水,你和她哪里像了?”
“我也喜欢花草焚香的!”
“是么?”紫修佯装疑惑道,“我怎么记得小时候,某人说要教我如何种杏,结果我在一旁忙了大半天,整个活杏屏风都弄好了,一看附近,她人没了。四处一打量,哦,原来编发辫去了。”
尚烟被他怼得话都说不出来,半晌才道:“你只知道笑我!”
“然后叫她,她还不应,应了便是一通乱发脾气,怪我把她头发上的花都吓掉了。”
“可恶,你记忆力这么好是想做甚!”尚烟涨红了脸,“总之,那只是一次意外!”
“臭美成这样,真像你娘?”
“这你便不知道了,我娘也很爱美的。我这编发辫的活儿,都是师承我娘呢。”提到羲和,尚烟便有了满腔的怀念与骄傲,“总之,我和我娘一样,也向往淡泊名利、男耕女织的生活的。”
紫修摇摇头:“我看不是男耕女织,是男耕男织。”
“……为何?”
“只你这动手能力,你能织什么?你若嫁了谁,谁要自认倒霉,什么都替你做了。你或许也只能喊喊:‘夫君,你好棒哦。’然后接着梳妆打扮去了。”
尚烟恨死了紫修的洞若观火。简直把她那点小伎俩彻底拆穿,底裤都不留的那种。她恼道:“臭紫修哥哥,娶我的人又不是你,你替他担心做什么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