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子期不解:“陛下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说,要我代劳吗?”
朝沅将他拽到跟前,小声说:“朝晖向来不喜欢你,我是想着,让你好好表现表现,讨他欢心罢了。你这身份,将来若立你为王君,定然困难重重。我姑母那方肯定是支持你的,朝晖和沈家若是也能支持你,那便是如虎添翼。”
牧子期闻言笑了,他道:“我本不在乎这些虚名,可是听妻主这般说,心中真是好高兴。看来陛下,已经打算给我一个名分了。”
这一刻,从前的他,是想都不敢想的。
朝沅却笑着贴近他,她抓住他的手,摸了摸自己的小腹,道:“是啊,总不能叫我儿,一出生便是庶子。这一次,咱们想想办法,朕要的,可不是废了元鹤轩的王君之位。朕想要的,是让他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她用最温柔的语气,说了最狠的话。
牧子期笑了笑,柔声道:“你可莫要吓到孩儿,尚在腹中,便听到自己的母皇喊打喊杀的。”
朝沅轻笑一声,她下意识碰了碰小腹,道:“朕已经让元鹤轩逍遥许久了,也是时候让他跌下来了。至于朕的孩儿,尚在腹中,就得提前让他见识见识这等场面。”
牧子期以往在朝沅面前都是小心谨慎,如今他倒是终于舍得开口问道:“陛下可想到了办法?元家是功勋之家,后世皆有免死金牌加身,陛下要杀他,必得师出有名。”
朝沅倒是有法子,不过她还是笑吟吟地看着牧子期道:“朕觉得你,似乎有话想说。你且说说,你有法子?”
牧子期这才从怀中拿出了一道密信,交到了朝沅手中。
朝沅打开了那密盒,竟然看到了仁国老皇帝生前与神都细作来往的密信。
赵宣死后,仁国老皇帝启动第二计划,将他散养在民间的公主,送入了神都,接替赵宣的位置。
而信中,便是他尚未发出去的,给女儿的家书。
朝沅小心地将信收好,放入了那密盒中,她抬眸看着牧子期道:“说来,这位公主,也是你的血亲啊。你可知,是什么人?”
牧子期摇了摇头。
朝沅拧眉:“怎么?又是不能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