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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皇生了三个孩儿,只不过母皇有朝晖那时,我还小,不记事,百姓祈福的盛况,我是没机会得见了。如今我有孕,倒是可以看看这热闹。”

牧子期被她逗笑了:“哪有人,喜欢看自己的热闹?”

朝沅在牧王府待了几个时辰,这才偷偷从后门离开。

而牧子期夜半时分,也偷偷去了一趟礼王府,同那几个有野心的哥哥,说一说太子的近况。

仁国女人多,儿子也多,儿子一多,争斗便更多。

太子要归西,众位皇子那可都是静待时机呢,可如果太子这一次被救了回来,那他们还不知道要等到多少年月。

牧子期把太子解了毒这个消息放了出去,几位皇子都坐不住了。

故而,总会有一群人,替太子分忧,替他提前咽上这口气。

太子死亡当晚,仁国老皇帝听闻噩耗,当即晕了过去。

太子乃是仁国老皇帝发妻所生,当年生太子的时候,先皇后难产,太子降生之后,先皇后大出血,直接去了。

太子是老皇帝唯一的嫡子,这些年,出于对发妻的愧疚,他一再精心教养着这个孩子。好不容易养到了三十岁,这孩子却走了。

他膝下子嗣众多,多半都是利用他们的母亲,才生下了那些孩子。所以,哪个死了,他从没这般伤心难过。当初得知赵宣死亡的消息,老皇帝也只是轻叹了一声,道:“可惜了。”

可惜了。

就只有这么三个字,便是赵宣父皇对女儿唯一的评判。

太子病逝的消息刚传出来,礼亲王便带兵逼入东宫,剑指老皇帝:“请父皇下诏,立儿臣为太子。”

老皇帝尚还在悲痛之中,听闻此言,气得险些昏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