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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洗好了,他才拿来布巾,将朝沅的头发包裹好。

他忙这些的时候,邵奕全程站在黑暗中望着。

这些精细的侍奉人的活儿,邵奕从来没有做过。

他小时候也见过他的父亲侍奉母亲沐发,不过那都是太过久远的事了。

说来,也怪不得那牧子期得宠。

他伺候人的功夫,的确温柔和缓,精细极了。

他若是女人,也定然想要一个牧子期这样的夫君吧。

可是邵奕想,这些活儿,他也是可以学的。

他也想侍奉陛下沐发,侍奉陛下用膳,侍奉陛下洗澡,甚至夜间,侍奉到榻上去……

邵奕站在原地发呆,直到牧子期服侍着朝沅进了卧房之内,邵奕才长叹一声,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
朝沅太累了,在浴桶里,便昏昏沉沉。

牧子期在她的身后,帮她按着肩,关于她今日的去向和目的,他自然是一个字都没有多问。

等到朝沅洗沐完毕,牧子期拿出睡裙帮她换上之后,她竟然躺在榻上,就要睡着了。

牧子期长叹了一声,他正要将朝沅换下来的衣服叠好放在一旁,便在她的衣服口袋里,发现了一块玉牌和一把篦梳。

那玉牌他认得,可是镇国将军齐霄的贴身玉牌,除非亲信,否则不可能拿到这玉牌。

怪不得朝沅今日敢直接闯仁国军营,怕是齐霄早就将这玉牌给了她。

至于这篦梳,篦梳是什么意思,旁人再清楚不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