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当晚和牧子期准备休息之时,她才转过头问道:“朕让你给王君下的药,他得何时才能发作?”
牧子期道:“少说也得三日。”
见朝沅脸色不对,牧子期忙道:“陛下是着急了吗?”
朝沅点头:“我们在这冀州府衙,只能停留三日,接着,龙舟便要继续南下。不早点安置好这元鹤轩,朕心难安。”
“臣君想想办法,再给王君加重药量,争取让他明日便倒下,陛下以为如何?”
朝沅侧首问:“药量可一定要安全,朕只是让他受点苦,可没说要了他的命。”
“陛下放心,臣知道轻重,不敢直接要了他的命。”
听到牧子期如此保证,朝沅才终于松了口气。
她伸出手抚着牧子期的脸,然后闭眼道:“睡吧。”
牧子期听她这话中的意思,便知道今夜怕是不能做旁的了。
牧子期点了点头,也合衣在一侧躺下。
而第二日,空飞沉倒是满面春光地同朝沅还有元鹤轩同桌用膳,牧子期并未在侧。
昨夜,元鹤轩被隔壁闹出来的动静折磨得很了,今日倒是精神不济。
朝沅给他夹了块牛肉,关切道:“王君可是身子不适?”
又才忙道:“王君未出过远门,怕是水土不服,昨夜太医来瞧过一眼,说是体寒,虚症。再者,便是王君昨夜并没有休息好,这冀州府衙到底不比宫里,不隔音。”
空飞沉噗嗤一声笑了,他咬着筷子,一脸矫揉造作地看着元鹤轩,道:“哎呦,这点动静,王君就受不住了。那过几日乘龙舟,日日都在水上,您这寒症,岂不是要更重了?”
元鹤轩也觉得自己这身子不争气,看见空飞沉面若桃花,元鹤轩心里有气,索性放下了筷子,使小性子不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