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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沅握住了清远侯的手,恳切道:“姑姑听朕说,朕离开神都之后,兵符一事,不会外扬。朕会给姑姑谋个军衔,暂且去军中做个闲职,姑姑切记,在此期间,要保护好自己。朕已经吩咐了下去,一旦发生点什么,朕在军中的亲信,都会听命于姑姑。朕信姑姑,也只能将此大事,托付给姑姑,还望姑姑,莫要再推迟。”

说着,朝沅竟也对着清远侯,行了一个晚辈的拜礼。

清远侯眼含热泪,终是接下了这道兵符。

如此,神都中事,已经尽数安排妥当。

晚上,朝沅同芒望交代了几句:“朕走之后,你要好好辅佐沈越,他没有经验,怕是许多事都处理不明白。从前你是如何辅佐邵奕的,这一次便如何辅佐沈越即可。沈越是个聪明的孩子,相信不会让朕失望的。”

芒望办事一向妥帖,她笑了笑点头称是。

送走芒望之后,朝沅伸出手将一旁侍奉的牧子期抱在了怀中,笑着问他:“东西可都收拾好了?”

牧子期点了点头,道:“换了不少银票,其余的衣物点心什么的,够用即可,若是陛下身边带着人侍奉,什么都不会缺。若是不带人侍奉,带上水和点心,带上一匹好马,带上足够的银钱,足以行走江湖了。”

朝沅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子,笑吟吟道:“看来朕出门在外,还得指望你了。”

牧子期也同她玩笑道:“那陛下可得好好宠着臣,您出门带了这么多郎君,这路上,怕是要好一番闹腾了。”

朝沅抱着他,沉声道:“旁人倒还都好,让朕忧心的,一个是你那弟弟,一个便是那元鹤轩了。”

牧子期道:“空飞沉不必忧心,他知道的仁国秘闻,怕是还没有我多。何况,他身上还有毒素未清,不会轻举妄动,陛下只要防着那元鹤轩便好。”

朝沅将牧子期放了下来,冲着他笑道:“你在朕身边之后,整日里都是围着太极宫转,不是朕的寝殿,便是汤池宫后殿,明日咱们便要启程了,朕带你去别处转转。”

朝沅似是想起什么,眼神晶亮道:“你还没上过城墙吧?朕小时候偷偷爬到午楼顶上望月,还被母皇好生教训。后来这宫里,没人敢教训朕了,朕反倒是没上去过了。”

这若是旁的郎君,迎风便能倒,朝沅肯定不敢带他上去。可是这牧子期武功深不可测,怕是朝沅都未必能及,故而,便有了这样的兴致。

牧子期侧首看了朝沅一会儿,突然没正形道:“难道陛下是想体验一把别样的情丨趣?在琉璃瓦上与臣欢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