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转眼,她逼他来神域的时候,更是另有一番歪理。
她同他说:“阿姐在神域多年,什么苦都受过了,你才刚来,有什么受不住的?”
那一刻,他在赵宣的眼中,没有看到丝毫的温情,他在她的心里,就和其他的棋子,没有什么分别。
死了就死了吧,父皇儿女成群,有些流落在外的,他自己恐怕都不记得。
死了一个两个,对他的父皇而言,就和死了一只猪狗一样,没什么分别。
从前他觉得住在这神域后宫,命途多舛,如今却觉得,能这样吃了睡睡了吃,有病了有人照顾,受伤了有人出气,也挺好。
就这么活着吧,这不就是他从前向往的吗?
不用争斗,不用躲避追杀,不用步步为营,什么都不必想,好好活着便是。
牧子期给他的汤药里,有安神的成分。
空飞沉笑着笑着,就躺在那里安心地睡了。
而朝沅也正好借此机会,将印白打入了内廷司,让人严加审讯,务必得吐出东西来。
朝沅动了怒,前朝亦是听到了风声。
虽说印白的审讯还未结束,不过所有人心里都跟明镜一般。
朝阳宫这边,又文听到消息之后,便急匆匆来报,元鹤轩冷眼睨着他:“你慌什么?印白他还不敢攀咬出本君来。再者说,那空飞沉用药过了一夜,这期间,有什么人经手,他吃过什么喝过什么,用过什么,都不好说,本君自然不必背这个罪名。”
又文拧眉道:“可是陛下这回是生了大气了,空贵君毕竟是宠君……”
“宠什么?到时候,扒出他的真实身份,他只有死的份。陛下又不是真的宠爱他,他又不是牧子期,还指望着陛下会保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