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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沅又笑道:“那想来,《男训》《男戒》这等入门的书,怕是没人教过你。”

牧子期闻言微怔,他急忙缩回了手,跪在床畔,垂首道:“臣冒犯了,请陛下降罪。”

朝沅虽与牧子期相处时间不长,不过她也能看得出他饱读诗书,才华横溢。

平日里,朝沅若引经据典,牧子期也能立刻接得上话。

看他此刻的表情,便知道他是读过《男训》的。

可看样子,他对《男训》中的内容,却未必有多少敬畏之心。

否则,以他谨小慎微的个性,今日便断不会如此。

朝沅有此一问,倒并非是想要怪罪他。她只是好奇,牧子期从前都经历过什么。

见他跪在那里多时,朝沅终究不忍。她伸手去抓他的手腕,语气缓和道:“不必如此,朕没说要降罪。”

牧子期倒是未有半刻放松,他垂眸道:“是臣唐突,臣甘愿领罚。”

他主动一点,热情一点,朝沅还觉得可疑。可如今他这般乖顺,朝沅又觉得他不如刚刚那般有趣了。

两相静默了一瞬,直到牧子期身上那淡淡的桔香袭来,朝沅才放松地仰躺了下来。

她伸出手,将尚还在那跪着的牧子期,拽至身畔,“莫跪着了,朕哪里舍得罚你?”

牧子期这才点头称是。

白日里状态不佳,可是朝沅觉得,今日这一场戏,又不得不做。

她沉默了半响,这才抓住了牧子期的手道:“罢了,今日便允你冒犯一回。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