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子期许是白天睡多了,这会儿还是不怎么困,而且越来越精神。
他一直睁着眼望着朝沅,只看到她安静的睡颜,他便格外满足。
直到,朝沅伸出手去捂他的眼睛:“朕知道你没睡,不早了,闭上眼睛休息吧。”
牧子期踌躇须臾,这才小声道:“陛下,其实臣也想要赏赐。”
他难得有此要求,朝沅蓦地睁开了眼,问道:“好啊,你要什么?”
“臣也想要陛下御笔。白日里,您送了邵奕和司墨一人一幅字。连古意都有陛下亲赏的匕首。”
朝沅这才后知后觉,怪不得他白日在御书房的举动那般反常,原来是吃醋了。
“你今夜侍奉如此得力,就为了这个?”朝沅问。
牧子期摇了摇头:“自然不是,臣尽心侍奉,只是希望陛下开心。无论陛下赏不赏,臣都会尽力。只是臣到底不比古意和司墨,他们是自小跟着陛下的。臣也想尽力弥补,让陛下心中也惦念臣几分。”
朝沅“恩”了一声,她伸手摸着牧子期的脸,道:“是朕疏忽了。以后他们有的,也让你有,好不好?”
牧子期忙摇头道:“臣不敢如此想,臣能近身侍奉陛下,已是天大的恩德。臣只是想多求一幅字,留作纪念。”
“好,朕明天写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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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夜太极宫的动静,并没有瞒过朝阳宫那边。
天还未亮,便有人急匆匆跑到朝阳宫传信。
又才这个时候,也顾不得元鹤轩是不是还在休息,便忙走到床畔唤醒他:“殿下,大事不好了,您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