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承宠过,他此刻依然紧张得要命。
朝沅自然看出了牧子期神色的不自然,她喟叹一声,道:“到底还是生涩了些,明日,便寻两个经验老道的男教习好好教教你吧。”
这牧子期听闻此言,倒是垂眸思索了片刻儿,随即,他竟主动俯身凑了过来,他壮着胆子上前抓住了朝沅的手,一边小声说:“臣以后会好好学,也会好好侍奉陛下的。”
朝沅冁然而笑,她紧紧拥住他,凑近他耳边道:“那朕就先主动教导你几式,你看如何?”
这之后,芒星站在门外,便听到了殿内传来的调笑之声。
昨夜在朝阳宫之时,便是芒星在外守夜。
朝阳宫的寝房比之太极宫狭窄了不少,寝房内的动静,芒星自然听个真切。
只是那一次,陛下的声音听起来……还没这般欢愉。
芒星站在门外,脸色越来越差。
她直觉王君这步棋走错了,而且是大错特错。
那一夜,陛下临幸了牧子期,还可以说酒中药物所致,可眼下,陛下可是清醒得很。这一整天,陛下都让牧子期跟在身侧,寸步不离。
若是陛下赐了牧子期侍君位分那还好,可眼下,牧子期顶着这摘星台监正的名头,直接住在了太极宫。
这与陛下朝夕相对,陛下哪里还能想得起旁人?
半个时辰之后,殿内的动静倒是小了。
牧子期许是累了,侍奉之后,他都没起身,就那样窝在朝沅怀中依偎着,一只手还虚虚搭在朝沅腰侧。
此刻,外面天色更沉了。皇宫各处都燃起了灯火,整个寝殿内,便唯有两盏烛光微微燃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