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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沅嗤笑一声:“当着朕的面,你不是挺敢的嘛?芒星如何说都不要紧,朕今日,只想听你说。”

窗外细碎的光影洒进内殿,散落在牧子期的身上,竟有几分清凉细碎的美感。

他依旧是挺直着腰板,拱手回道:“草民并非如总管所言那般,是故意进入陛下寝房的。是王君告诉草民,让草民好好侍奉陛下。”

“他让你进去,你就进了?你可知,这是欺君之罪?你都不怕死吗?”朝沅问。

牧子期道:“草民不得不做,王君知晓草民的心思,知晓草民心中爱慕陛下。况且,草民的师父也在元大人的手中,草民也不得不顺着王君的意。”

朝沅拄着下巴望着他,似笑非笑道:“你可知,诋毁王君是何罪?”

牧子期猝然抬眸,与朝沅对视,他的眼神无畏无惧、坦坦荡荡:“知道,草民犯得已是死罪,诸多罪行加身,也不怕再多这一桩。”

朝沅低着头看了一眼手中折扇上的山水画,画中无飞鸟无走兽,除了一颗枯树之外,并无任何活物。

朝沅透过扇子慢慢看向地上跪着的人,这清冷幽寂的意境,倒是跟他的气质十分相配。

朝沅不知低头沉默了多久,这才合上折扇,点了点自己身侧的位置,对着牧子期道:“坐过来。”

牧子期微怔稍许,这才缓缓起身,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朝沅的身侧。

朝沅勾了勾嘴角,将这可人拉入了自己的怀中,她细抚着他腰侧的曲线,漫不经心道:“你用的是什么香?朕今日总觉得,这个味道一直萦绕着,倒也好闻。”

牧子期略显拘谨,垂眸回道:“回禀陛下,应是桔香。草民素日喜欢吃桔子,也喜用陈皮入药。时刻沾染,身上便常有这个味道。”

朝沅欺身闻了闻,轻声笑了:“朕很喜欢。”

朝沅的手慢慢往上,顺着曲线一下一下地,摸到了他细长漂亮的脖颈。

清远侯说得对,牧子期不同这宫中的其他男人。朝沅若是想要处置了他,只需这手下稍稍用力,便可将这人一击毙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