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人给亲儿子送……送寓意着年年有余的佩玉的?”李锦眼角直抽抽,笑意深重地睨着金舒的脸。
就见她一本正经地点头:“鱼,是我们家的吉祥物、守护神。”
说完,眼眸不自觉地往右边瞟了过去。
李锦干瘪瘪笑了一声,将玉佩放在了自己的桌上,手指捏着鼻梁根来回揉了好几下:“行,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此刻,天光多亮,他的心头就有多白。
睨着金舒离开的背影,瞧着躺在自己书案上的玉佩,胸腔里堵得厉害。
怎么就会有这种女人啊!绝了啊!
说她傻,她心里跟明镜一样清晰。
说她聪明,这种关系到生死大事的时候,这聪明就缩了水,全成了小聪明。
严诏看着李锦手里的小鱼佩玉,幸灾乐祸,笑得双肩直颤。
“你靖王也有今天啊?”他说,“常在河边走,终于湿了鞋。”
他迎着李锦那碰了硬石头一样难看的面色,将小鱼佩玉从他手里拿了过来。
指尖摩挲着那粗糙的边缘,瞧着极为随意的雕花,憋笑说:“还不错,起码基础的警惕还是有的,是个好事。”
好事?!
瞧着严诏的模样,李锦冷哼一声,深吸一口气。
“就没见过这么傻的。”他抱怨道,“那东西她拿在手里有什么好处?万一被太子知道了,杀人灭口都是便宜的,十之八九与她有关的人,刘承安啊、周正啊、甚至你我,都跑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