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初学校里都流传着她是被老男人包养的传闻,直到有一天她再也忍不下去了,走到校门口,捞起花坛边上还没收起来的铲子,给了那老男子当头一铲。
黄烟跳了十几年舞,手臂力量大,爆发力强,当场给人敲出血,亦戳破了这个谣言。
“但人就是冲着我来的,不是吗?”黄烟乏力地抬着眼皮,没精打采地看着顾家期,“可能不是我的错,但也有我关系在,就是我害得她沦落至此……她不会游泳,没有水性,那是一个海,她当时肯定怕极了……”
“那时候你都自顾不暇,你也不想的,不是吗?”顾家期蹙着眉头说,“没有人愿意事情变成这样,你不要钻牛角尖。”
顾家期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,见到她如此,不免得担忧,怕她跟着想不开。
“我跟她说。”叶衎忽然一声插进来。
顾家期抬头看了看他,然后沉默地点了头。
叶衎一直不着急跟她讲人生大道理。
并且很明显,这时候的她根本听不进去。
当天,姚母坚决不同意做尸检,警方最终只能以溺死的名义对外宣布这名少女的死亡,并根据多方受害人和相关人士的笔录,以及多名民警的报告,正式展开嫌疑逃犯的搜捕。
翌日,姚母希望女儿走得安宁一些,迅速联系了殡仪馆进行火化,然后第二天便带着骨灰盒回到了家乡安葬。
顾家期刘诃辉他们当天也跟着离开了。
本来他们定下来是前几天便离开,这会儿已经耽误了两天。
临走前,顾家期想来与她道别。
但刚走近病房,便只见人被单蒙着头,躺在床上,叶衎坐在床边念书。
他怔忡一愣,无声地指了指床上的黄烟,眼神问他:这是在干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