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好半晌,终于有一人做下决定。
“不等了, 此地不宜久留, 现在就走!以免夜长梦多。搬!”
又是方言。
一整句话, 语速飞快, 几乎都是浊音,很难辨清内容,但黄烟还是捕捉到‘现在-走’这几个字。
走,联系到前文的‘出海’……
又要转移阵地,黄烟几乎是瞬间心灰意冷。
“大哥,现在出发恐怕会出事!”
有人在那句‘挞(抬)’之后,无缝衔接地说了句话,语气焦急。
“要不再等等,至少等这雨停喽。”有人提议。
“就是。”
“风这么大,船翻了事小,顶多货不要喽,我们可以游回去,被条子捉了可不行,大哥,我家里头老母亲还等我明儿赶回去给她老人家祝寿,可不能今天被捉喽。”
顿时,四面八方都是声音。
“去去去。”有人‘呸’了一声,骂娘道,“说得什么狗屁话。”
“一帮脓包!废物,孱头,孬种!”那个大哥又说话了,“在这儿不走,等着条子来?赶紧去抬!现在就走,出什么事儿了上头有人顶着!”
“还不快去!”
“快快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