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明姝则换了个比较文雅的姿势,端起桌上的酒杯,干了一口。
杯子放到桌上。
没过半分钟,又端起来。
四下太安静了,黄烟垂眼看着自己缓缓起伏的前峰,竟在这份静谧中感到些许不安。
“他走了吗?”她问。
“没呢。”头顶上传来一声,语气中挟有狡黠的吊儿郎当。
“……”
黄烟浑身一僵,只感觉离他更近的半边脸都麻了。
胳膊肘撑着沙发,黄烟慢慢地仰脖抬头,动作机械中带着些许僵硬,眼神里满是尴尬。
周围几桌的视线几乎都集中在她们这一桌上,难怪刚才姚明姝那么奇怪,三番四次重复一个喝水的紧张动作。
四目隔空相对的一刹那,年轻男人的嘴角衔着轻轻地笑意,右手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,指间还夹着点过的烟,但是不知何时蹭灭掉了,黑不溜秋的一支没抽完的烟,似沿途没找到属于它的垃圾桶。
黄烟深呼吸一口气,默默地坐起来,换了个坐姿和面向,白皙而光洁的背部抵在桌子边沿,那么硬,硌的慌。
角落里还有人在唱着慢歌,彷佛在歌颂相遇。
“又见面了。”只听男人说。
“嗯。”黄烟努了努嘴角,矜持地朝他伸出右手。
“你好。”她补了一句。
似是看出少女的拘谨,年轻男人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句:“昨天你可不是这样的,怎么越见越紧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