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无边泳池!”
她雀跃生动地欢呼着,迈出了房间的门槛,裙摆曳起,光铺洒在她的发丝,她的肩膀,她的肌肤,她的小白裙上,小白裙白到反出一层柔光,将她笼罩在其中。
那一刻,站在原地的姚明姝黯然失色,不是因为她站在阴影中,而是黄烟太过于生动。
她的一举一动,她的声音,她的笑容,因她动作而摇曳起来的裙摆,她如瀑的发丝,只要她站在这里,她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,窗外的山清,水秀,皆不如她被山风吹动发丝的瞬息。
黄烟不知道,她有多么的美丽。
正如她不知道,沿路走来,有多少人在暗中觊觎她的皮囊。
晚上,绕了几个观景露台,去到山的另一个方位的酒馆,一行人难得齐聚一桌,密集地聊完了对此处世外桃源的喟叹之后,再无话可说,顾家期实在隐忍不了这样的沉默,先一步去找陌生女孩儿聊天去了。
剩下四人默默地吃饭,一边听歌,一边说悄悄话。
酒馆和民宿尽管所属一家,同一个老板,名字都叫晚风,但经营彷佛是各开各的,民宿那边静谧又惬意,酒馆这边却人山人海,笙歌鼎沸的热火朝天,每当一曲毕,台下必掌声雷动,鼓掌叫好,氛围好不热闹。
黄烟点了一杯可尔必思和菠萝泥的鸡尾酒,又点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美食,生的熟的都有,但每份的分量都不多,乃至于他们几个人都是各点各的,亦没有产生要分着吃的念头。
刚填饱肚子,音乐停了。
下一个驻唱上台,是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生。
音乐再度响起,是一首黄烟从未听过的民谣。
红裙子女生半坐在昏黄的光束下,吉他弹出的每一个音,都在缓慢地贴附着这道厚实但不沙哑的女声,缠缠绵绵的,却又那么忧伤。
黄烟的目光紧随着她一举一动,变得脆弱而心碎,左手在膝盖上打着拍子。
“有什么想法吗?”姚明姝看到桌底下,她的小动作,随口问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