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苔本就提心吊胆,见叶青蕊这样,更是头皮发麻。
一时又好恨,既然心里惦记着的是叶青蕊,为什么当初要娶自己,倒是不如不娶。
她无奈地硬撑着过去了寝房,脚步却是沉重不已,每走一步,都觉得自己命又短了一步。
最后,她硬着头皮进去。
拔步床上,懋王半躺半坐,面前锦褥上放了一大摞账册模样的什么,他正翻看着。
旁边,是王管事,恭敬地垂手立着。
乌苔上前,含着泪,咬着唇,唤道:“殿下,你可觉得身上好一些了?”
就是这个声调,就是这个眼神,就是要欲掉不掉,她在铜镜里仔细看过,觉得这样看着最可怜了。
懋王抬起头,望向她。
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不过眸中带着一丝审视和追忆。
寝房中一切都变得安静凝固起来,乌苔大气不敢喘,她在等着懋王对她的处置。
最后,懋王抬了抬手,示意王管事退下。
王管事低头,接过来懋王手中的账册,之后又向乌苔略行了一礼,这才离去,离去后,还体贴地关上门。
乌苔听着那门被关上的声音,气都喘不过来了。
这是要做什么……直接赐鸩酒?
应不至于吧,不是应该先质问一番,给了休书,再把她从叶家宗谱上抹去吗?
正胡思乱想着,懋王却道:“你先服侍我用膳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