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星阿爹看看自家女儿,又看看自家公子,只得无奈道:“不许……打扰。”
“我不会打扰公子的。”春星喜道,转头看向程垚,“我爹肯了,公子你什么时候开始教我?”
“就从今日开始!”
程垚笑道。
夜里头,车毅迟穿着蓑衣,带着斗笠,挟着一身雨丝,乐呵呵地来取酒。祁楚枫正用饭,便命丫鬟添一副碗筷,让车毅迟坐下一块吃。
“再拿两个酒盅。”车毅迟脱了蓑衣交给家仆,笑道,“将军,咱们可有日子没喝两口了。今日一块儿尝尝这酒如何?”
这些日子以来,祁楚枫一直将自己绷得很紧,丝毫不曾放松过,闻言迟疑了一瞬。
车毅迟道:“树儿和云儿都回家去了,我把酒拎回去,也找不到人呀。”
祁楚枫好笑道:“你老车想喝酒,还怕找不着人吗?”
“就喝半坛子,绝不多喝。”车毅迟笑道。
祁楚枫没奈何,笑着朝丫鬟点了点头,示意她去拿酒盅来,又吩咐道:“把酒温一温。”
车毅迟坐到桌旁,摆手道:“不用热,这都开了春,不冷。”
“上个月是谁胃疼,疼得身子都直不起来,连马都上不去?”祁楚枫揶揄他。
“那是……意外、意外。”
车毅迟打了个哈哈,试图蒙混过去。
“先吃点菜垫垫。”祁楚枫举箸给他挟了菜,又问道,“你老寒腿怎么样了?给你泡脚的方子可有天天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