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浚暗自咬了咬牙, 心想着: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?
倒不如咬死了这件事, 左右江家人不会主动说出江无法的身份, 勃阑伽曾古又不在此处, 此事便是死无对证。
“党项的小子,你说此人就是江无天。那我问你,他的一身功夫哪去了?”林鹿春手里把玩着那枚玄铁令,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这句话听到拓跋浚耳朵里, 却像是催命符似的。
拓跋浚只觉得一把刀悬在头顶,暗中猜测这姓林的坐在他身后的房梁上,就是为了方便动手。
他哪里知道, 林鹿春如果真的想不分青红皂白地取他性命,根本不必等到现在。
在他身后方便动手什么的,更是无稽之谈。
只拓跋浚自己井底之蛙,以为天人境的轻功与他们这些人别无二致。
“林前辈日理万机,当日要取此子性命,必然不屑于亲自动手验看,是以让此子逃出生天。只是正道六派却对此事不闻不问,实在是让在下百思不得其解。在下这几日审问这江无天,才得知他所练的功夫,原来是出自无为山庄!如此一来,各位垂涎秘籍,倒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拓跋浚不敢把黑锅推在林鹿春身上,便将矛头都指向了正道六派。
江湖中总有传言,说无为山庄时常有门人归隐山林,便是为了突破天人之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