勃阑伽曾古听得眉头一皱,想起临行前拓跋浚说过的话。
“那江鹤同身边有一个伶牙俐齿的臭丫头,大师此行若是顺利,便把那丫头抓来,本王有意留她做个洗脚婢。”
想到这,他不怀好意地瞥了林鹿春一眼,说道:“这位就是高徒?真是口齿伶俐。”
林鹿春哪里会怕他,暗自冲着江鹤同一摆手,便开始打起了嘴仗。
“大师既然和那位小王儿平辈论交,想来也只比我侄孙高上一辈,如今见了我和师父,岂有不拜之理?我与师父宽宏大量,此番就不怪罪于你了。快快退——”
林鹿春话说到一半,勃阑伽曾古便从水上冲了过来,脚下芦苇“咄”地一声打在船上,船身立刻晃动起来。
“哎呦!不好了师父,这船要翻了!”林鹿春嘴上大惊小怪,实则双眼暗自盯着那勃阑伽曾古的动向。
这人有意卖弄,故意让船左摇右晃,打算一会儿飘然落在船上,以一己之力稳住船身,也好震慑一下在拓跋浚口中“武功卓绝”的江鹤同。
然而没等他落下来,林鹿春就踉踉跄跄地走到船边上,像是快摔倒了似的,猛地一握撑船的长竿,长竿身受巨力,嗖地一声便把船往反方向推出去一截。
勃阑伽曾古没料到这一出,落下时便少了许多从容,虽然最后没有噗通一声跌入水底,但到底还是激起了不少水花,最终也没能登上这艘不起眼的小船。
江鹤同近日有冰蚕傍身,暂时不惧动用内力,足尖轻轻往前一踏,内力没用多少,但用劲十分巧妙,轻而易举地便让船稳了下来。
“大师若是找野利都,恐怕要失望而归了,我和小徒虽抓了那野利都,但野利都生性狡诈,已然不知逃到了哪里。”
他这话也不算完全作假。
野利都确实不见了,只不过是从峨嵋派的手中逃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