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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那双眸子,沉稳异常,只是没有如那日带着凌厉,而是带着淡淡的温和。

她想,他摘掉黑布,原来是这幅样子。

很阳光。

不似她,在泥泞中出来,满身污秽,无法洗涤。

男子诧异了一瞬,她认出他了,那日,他明明用黑巾蒙着样貌,她竟能认出。

他终于开口了,声音很平和,“你叫什么?”

女子摇头,说,“我没有名字。”

红儿不是她的名字,是寿国公给的,寿国公喜她穿红衣,便随口给了红儿这个名字。

她讨厌这个名字,无比憎恶,那是耻辱,她也恨红色,恨……

她还有一个名字,是家人给的,可惜她也不想要,在家人将不住哭求的她推入寿国公府的时候,他们的亲情关系就止步那二十两了。

她和他们,再无瓜葛。

所以,她没有名字。

眼前的男子便是其峰。

其峰那日问她,想离开相府吗?

想离开就去做见证,当证人,将寿国公的丧心病狂暴露,并且说上他提供的证词。

红儿点了头,一字不落的背下他说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