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点了这么一句,三房和四房的主母却同时悚然而惊,就连伏在案几前委屈愤恨的卢尤氏都怔了一怔。
一个从没升起过的年头骤然在她们脑海中浮现。
是啊。
卢家上一代的这兄弟几个,除了已经死去的卢伯将和被驱逐的卢良臣,没有一个有出息。
他们做生意都是废物,在后宅倒是很喜欢逞威风。
在外头拿钱养着的且不论,就说这一个接一个的贵妾通房,庶子庶女们有的是,他们都不都像从先的菀主一样乖顺,若是将来自己走在前面……
那辛苦扯来的家产岂不都便宜了他们?
怎么能甘心?!
三房主母和卢尤氏对视一眼,又飞快错开目光。
三房主母走上前:“菀主说,说嫁妆以后都归我自己处置,此话可当真?”
卢菀:“三婶婶可曾听我说过一句虚言?”
三爷简直不敢置信,将她拉到一边,低声叱问:“蠢妇,你不信你官人,反倒信她?”
“信你,信你我得着什么了?!”
三房主母将他一推,上前行了个大礼,恭恭敬敬地从卢菀手里将自己的嫁妆领回来。
“四婶婶,五婶婶,属于你们各自的财物我也单独分出来了,带回去吧。”
卢尤氏简直不敢相信,从桌上拿走属于自己的那一小沓的时候,心情简直可以用微妙来形容。
她嫁到卢家的第二天早上,人还在她官人的床榻上,想象中的温存甜蜜连影全都没有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