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墨从她手里夺过帕子,随意丢在一旁,“以后别绣这些了。”
姜芜握着指头的手一僵,一时竟连回话也忘了回。
可下一瞬,被细针扎过的手指却被他握了去,像是心疼地含在嘴里。
姜芜垂下眸,他的温热舌尖吮过时,其实她的指尖比方才都还要疼,一点儿都没有好受了般。
屋内灯火如豆,暗黄光影摇摇曳曳。
苏墨松了口,转而抱住她的腰,下颌枕在她的肩窝处,嗓音也变得沙哑了些,“可以吗?”
他好像格外钟爱那个姿势,经常那般,一偏头时,就能吻住她的颈侧。
“我……”姜芜揪着衣角,好像不管她说什么,如何说,都不能拒绝。
苏墨拍了拍她的腰侧,嗓音更哑了,不过嘴里却说着“没事”。
姜芜终松了半口气,整夜里任着他继续抱着她,只是不敢再动,怕他又会提起这件事。
倒是后来苏墨像是知晓她虽闭着眼,可到底没睡,苏墨捏了下她腰间的软肉,道:“别想了,睡觉。”
姜芜“嗯”了声,继而听他道:“这几日你哪儿也不要出去,就在溪院里待着。”
姜芜本除了上回同他一起去过承恩寺外,就再未出过院子,眼下苏墨说的话,于她而言,并无所谓,更未多想。
直至又过了几日后,姜芜才从关月的口中听说,原来是太子前几日被废,眼下三皇子和四皇子暗中想要夺权,朝中一时有些乌泱。
姜芜听关月严肃般地作势提起时,也只浅浅弯了下眉眼,朝中怎么样,她们这些女子又怎能决定,不过顶多闲谈两句罢了。
但忽地有一日,苏墨进屋后,开口地第一句话,便是叫她简单收拾收件,两日后,同他一起南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