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齐光承认道:“是我带她来的。”
牧怀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困惑,很快又消散无踪,只温柔地应了一声:“好。”
他知道陆齐光此举的含义,心下不算认同,却也只能接受此刻的境况——谁叫他家小殿下打定的主意,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呢?
“平安,讨些茶去。”
牧怀之熟稔地将平安撵走,领着陆齐光与大丫走向二楼的雅间。
陆齐光留意到,牧怀之上楼前,曾与柜台前那位懒散的伙计交换了一下眼神,好似心照不宣。
她当即明白,这间茶楼应当与镇国公府有什么隐秘的联系——在她面前,牧怀之还真是把所有家底都透出来了,一点儿也不避讳。
三人进入雅间,只见四处窗棂紧闭、室内光线昏暗。
一扇描着花鸟与山水的绢帛屏风迎面而来,有团影子隐隐约约地显露其上。
似乎是一个坐在椅子上的男子。
屋里熏着香,味道尤其浓郁,可称烟雾缭绕。
陆齐光不太不适应,伸手在面前挥了挥。
连着一向处变不惊的大丫都有些紧张,沉默地咽了咽口水,转身合上了雅间的门。
这么重的香气……像是在刻意掩饰着什么气味。
“臣别无他法。”牧怀之同向陆齐光附耳道,“张主事不见到您,不肯松口。”
张主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