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热切地喜欢着、注视着、呵护着。
更是第一次真心相偎,无怨无悔。
说话间,萤虫自陆齐光的掌中逃窜出去。她轻轻笑起来,回头看牧怀之,提议道:“我们来比一比,谁捉的萤光更多如何?”
牧怀之微怔,视线扫过四散的萤虫:“没有物件,怎么捉?”
“笨。”陆齐光团起小拳锤他,理所当然道,“既然是逐光的比试,当然要你自己想啦!”
牧怀之心念一动。
陆齐光还没来得及说开始,就仿佛一条纤细的柳枝,被牧怀之轻而易举地卷入臂弯——他的手掌扣上她的腰间,像搂住一段柔软的月色。
小姑娘毫无防备,霎时惊讶。
她抬起眼眸,却发现自己与牧怀之几乎鼻尖相挨。
“怀之,你……”陆齐光眨了眨泛着水雾的眼,怔了一会儿,仍在懵懂地念着那场比试,“你这样揽着我,我们还怎么比呀?”
牧怀之笑弧浅浅:“可你已经输了。”
温热的气息洒在面颊,陆齐光被熏得迷蒙,眯起眼眸道:“什……什么时候?”
每回被牧怀之搂住时,她的反应就会慢下来。
好像在他怀里,不用使任何力道,都不会向下掉;又好像她什么都不需要想,便可在他坚实有力的臂弯里度过余生,丝毫风浪也不惧。
牧怀之似已习惯她如此模样,展眉答道:“你何时对我动了心,何时就输了。”
他弯身,本想将唇落在她鼻尖,却在触碰前停住,只徐徐撤回身看她,低声道:“你是最清楚的,逐光之人茫茫如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