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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话一出,陆齐光面颊顿时一烧,羞赧似地,伸手摸了摸耳朵。

耳朵好烫,像烤熟了一样。

陆齐光记得,自己没怎么去过镇国公府。她从前对牧怀之并不留心,而在重生之后也只去过寥寥几次,倒还真没回想起来什么时候坐过镇国公府的椅子。

见她似在回忆,玉娘补充道:“您看,您自己都不记得的事儿,牧将军却放在心上了。我听他说,是您有一回给他包扎伤口时坐过的。”

包扎伤口?陆齐光这下想起来了。

可不是之前她想托牧怀之代拍字画、去镇国公府找他的那次吗?

推算时日,那件事怎么着也过去快有一月了,牧怀之竟然还留着那把椅子、记着这件事?

“他……”陆齐光本想说些什么,但一时语塞,心中虽有暖流涌过,却也百感交集。

常说情深不寿、慧极必伤。上一世的牧怀之,为了坚守对她的爱而选择决然赴死;那这一世,他对她的爱又会将他领往何方呢?

陆齐光找不到问题的答案。

慢慢地,她的情绪低落下去,翘起的嘴角也沉了下去。

玉娘觉察到陆齐光的情绪变化,却并不知道她的所思所想,还当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、起到了反作用,不由警铃大作,绞尽脑汁地想给这段将成的姻缘找个补。

可当玉娘认真打量她的神情时,与人相处时的老道经验起了决定性的作用。

只消一眼,玉娘就看出来了:陆齐光心里藏着事儿,瞒着牧怀之呢。

玉娘先暗自松了口气,感叹幸好不是自己惹了祸。

“殿下,若是您有心事……”她慢慢地靠近陆齐光身边,放柔了声音,“就同牧将军直说吧。您要知道,二人携手同行,真心才能换真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