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史笑着夸赞,“两位姑娘慈悲,给这些人一条活路,老夫替他们多谢姑娘了。”
迟生扶住长史,笑道:“客气了,我们也愿做力所能及的事情。做善事嘛,尽力而为、量力而行,逼着做有什么意思?”
长史苦笑,这说的是谁还用指名道姓吗?
“也许是我在云南偏僻之地待久了,总觉得京城与云南不同。要人做事,不是有商有量,而是颐指气使、威胁逼迫,若不按照他说的办,就是罪大恶极。给你出钱出力的机会,你就该感激涕零,以前听说东宫属官都是陛下精挑细选的人才,怎么混进来这么个人?”
太子轻笑,“你呀,得理不饶人。叔圭少年意气,文采斐然,只是祖母强势,他父早亡,跟着寡母受了多年委屈。”
春生、迟生一头问号,所以呢?不幸的童年导致他脾气大,不信他对着皇帝、太子也这么任性。
太子说得太含蓄,长史补充道:“他不喜女子出面理事。”
嘁——老生常谈,不值得多浪费一个眼神。
迟生不说他了,只道:“随他去吧。”
春生紧跟着提出:“京郊荒山上不生树木,全是怪石砂砾,这才一直无人居住。这次之后,是要把荒山留做日常容纳灾民的地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