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卫扫了周围一圈,因为见了血,又有打斗,原本拥挤的长安街清出一片空地来。无数人围在旁边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护卫还看到有人灵敏地把一张纸团进袖子里。但凡有一张招贴流出去,今天大人遇刺就会被曲解成替天行道。
老天,还不如刚才快点答应这贵人,快刀斩乱麻。刺客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,何必在大街上处理事情,白让人看笑话。
护卫又看了看春生,心里写了十七八个悔字,自家大人一个地方官,不会与顶级勋贵安国公府结仇,干嘛不灵活处置呢。
春生讲起这段故事来干巴巴的,“看见有人行刺,上前帮忙;看到招贴,想着里面有冤情,又帮那个女刺客保住了性命。”
“啊啊啊,你会不会讲啊。”芷阳公主无奈,想想就精彩的场景,怎么让春生说来白开水一样,寡淡无味。
迟生也在心里吐槽,问道:“我听说行刺女子是长沙知府的女儿,是不是真的。”
“刺客自首之后就晕了,京兆府排查出,她是拿着长沙知府之女的户籍入城的,但是不是本人,还有待查证。”春生很谨慎。
“胆敢行刺官员,胆子也太大了,天子脚下,简直没有王法。”芷阳公主很生气,刺杀官员还利用官府保命,太嚣张了,这是对国法的挑衅。
迟生更关心:“那长沙知府是冤枉的吗?她是为父报仇,还是被人蒙蔽。”
“我上哪儿知道去。我等到京兆府的差役来,把情况说了就想走的。几个小吏不敢做主,非拉着我去京兆府,房大人速度很快,已经从女刺客身上搜出的东西上找到了线索,确定她是用长沙知府之女的户籍进城、租房、踩点。因我也被卷进去,房大人才派人给我送了消息。我都是刚刚知晓,怎么你们比我还清楚的样子。”
“现在外头已经是流言纷纷,我都听说过好几个不同版本。”冯思思补充,“有说刺客是当代红拂女的,也有为陈参议喊冤的。”
迟生打总结:“唉,枉你在当场,啥也不知道。既然你算半个报案人,房大人那里有了消息,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