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逾制、颠倒阴阳更是无稽之谈。我祖母上阵杀敌的时候,敌人不会因为她是女人就对她手下留情,母亲安抚诸部的时候,是男是女不影响她抚慰百姓。哦,如今敌人也杀没了,部族也安稳 ,想起我们是女人了。有事钟无艳,无事夏迎春,这也做得太明显了。”
“胡闹!御史风闻奏事是祖制,你就事论事,逐条辩驳就行了,说这些作甚,朕教你的礼仪哪儿去了?”皇帝一拍龙椅扶手,高声喝骂。
春生委屈道:“臣是先行礼,再骂人的,还不够有礼貌啊?”
“噗——”忍住,皇帝掐着大腿,好不容易才憋住笑,继续骂她:“那也不该言语粗俗,有辱斯文。”
“更粗俗的话,臣还没说呢。他们做得,臣还说不得了?真是端碗吃饭,放筷子骂娘……”
“你,你——”胡子花白的老御史,指着春生直抖,忽然捂着胸口直直倒下去。
春生离得最近,一个健步冲上去,把人捞住,大喊:“陛下,快请太医。这是碰瓷啊,诸公都可为我作证,我根本没动,是他自己摔的。”
原本半晕的老御史直接背过气去,朝臣集体无语。
一场朝会变成闹剧,皇帝甩袖子离开,事后罚春生三个月俸银,算是给御史赔罪。
谁不知道安国公府富豪,春生在宫里领的俸银,那是走皇子的例。大年节下,皇帝前脚罚了,后脚皇后就赏了一大堆东西,春生不亏反赚。
只有老御史受伤的世界达成。
迟生带着与旧友重逢的喜悦进宫,听说了春生的操作,不解问道:“这么直接?不像你的作风啊,这该是我去做才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