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昆山对着站在队伍后面的大理寺正卿拱手:“大人,案犯已伏法,辛苦大人了。”
“我等为朝廷办案,不敢言辛苦。本官也要好好舊獨审审这些胆大妄为的贼子,居然连大理寺的狱卒都能买通,真是好大的手笔!”
白昆山才刚到大理寺,不好插手这等“整顿内务”的活动,拱手告辞了。
回到白府,偏厅还亮着灯,白竑听到脚步声,急忙迎出来:“舅舅,这么晚了你还出去,是周家的案子又有意外吗?”
“不,意料之中。”白昆山看着外甥焦急的脸庞,拍拍他瘦弱的肩膀,“一切都结束了。”
“那我送舅父去休息。”主审这样一场错综复杂、年代久远的大案,太耗费精力了,白竑还没见舅舅在三更前合过眼。
“不,今夜,我还不想休息。”白昆山吩咐老家人在偏厅摆了夜宵,又拿了酒过来。
白竑执壶给白昆山满上,给自己也倒了一杯,高举酒杯祝道:“恭喜舅舅大仇得报。”
白昆山没说废话,爽快干了,白竑立刻满上。
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仇恨,一朝得雪,饶是素来沉默寡言的白昆山,今夜也想多说说话。
“第二杯,恭喜舅舅重新开始新生活。”白竑又一饮而尽。
“同喜。”白昆山同样干了,只是在白竑又给满上之后,按住酒杯道:“你还小,三杯足矣,不可多饮。”
白竑有些遗憾,但他素来是听话孩子,遗憾得放下酒杯,问道:“舅舅今晚出门做什么了?嗯,能说吗?”
“自然能,抓捕越狱的周家小公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