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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钟仙翁的玄孙钟勉,钟小大夫年纪虽小,医术却不俗,为我和迟生开了许多药膳调养身体,我们多蒙他照顾。”

“不敢当,小子钟勉,见过世子。我和家祖在此,多有叨扰。”钟勉笑着起身行礼。

“到底是老仙翁亲传,家学渊源,西北与云南相隔千里,咱们能遇见,是多么难得的缘分,钟贤弟也不要客套,唤我兄长就是。”

互唤贤兄、贤弟,本就是交际中最普遍的。迟生却听得笑出声来,“表兄当兄长上瘾啊!”

“你懂什么,我们这是英雄惜英雄,惺惺惜惺惺!”虞松风回头瞪表妹。

这下,在场诸人都笑了,这是什么话本桥段。

迟生笑得最厉害,属实小学鸡发言了。

安国公也笑着从门外走进来,问道:“谁家英雄相惜呢?”

众人又要行礼,安国公笑道:“都坐、都坐,家宴,不要拘礼。”

世女和白昆山跟在后面,一起落座。

桌上除了云南本地特色风味之外,还做了西北特色,茶水、果汁好几种,吃得虞松风连连赞叹,只说云南果然是他的家乡,饭菜都很合胃口。

一家子也不讲究食不言饭不语,虞松风讲了父母近况和西北风俗,几个小辈也在桌上叽叽喳喳约他出门游玩。

春生和迟生是不敢说这话的,她们最近筹备寿礼,功课都缩减了。

忙碌的时候日子总是过得很快,眨眼就道了寿宴正日。

安国公府门外已经摆上了流水席,无论是谁,只要来说一句祝寿吉祥话,都能坐下吃一顿饱饭。越过喧扰的人群,安国公府内灯火辉煌,路边火把烧得正旺,照得府邸明如白昼。再往里走,到了正院正堂,这里的灯烛都用玻璃罩子透光,光线更明亮,也少失火风险,一片富丽堂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