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生这话软得,两位都心生愧疚。
白昆山道:“日后,我多回来。”
“女儿不是这个意思。”迟生摇头,“女儿说句犯忌讳的话,即便阿娘、阿爹分开,难道就不要我们了吗?尊亲希望女儿们承欢膝下,女儿们也希望父母过舒心日子。我和阿姐平日里功课排得很满,祖母也多有关照,咱家又是这样富贵。日子已经是全天下数一数二的了,还有什么不满足吗?”
“这世道可不就是懂事的人受委屈。”世女语带愤恨。
“阿娘,阿爹,我和姐姐是一样的想法,一别两宽、各生欢喜,不要顾虑我们。”
出乎预料,先摇头的是白昆山,“我深受你们祖母大恩,岂能如此忘恩负义。”
“我需要你报恩吗?”世女愤怒地问。
得,又要吵起来,春生连忙起身,“夜深了,我服侍阿爹回书房休息,迟生,你服侍阿娘。”
春生只想把两人分开,都冷静冷静,大人想得就是多,过不到一起,分开就是了嘛。
迟生知道世女身体不好,生怕她气坏自己,叫人服侍她去洗漱更衣,自己就坐在外面等着,看是否有用得上自己的。
这大晚上的,练了一天琵琶舞曲,又来费心费力劝父母离婚,迟生累了,过去趴在软榻上,准备眯一会儿,等世女出来再起身。
突然听闻外头有人通禀,“大人来了。”
迟生也不知是怎样鬼使神差的,继续趴着装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