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日娇憨的小女孩真的长大了,不记得他了。
那时候自以为坚硬的心忽然闪现出一股难言的脆弱和悲伤。
好像自少女恭顺叫他“傅总”的那一刻起,他在成为傅氏总裁前、仅仅是傅审言的那一段人生,不会再有一个人记得了。
甚至包括他自己。
回忆收闸,傅审言侧躺着看向身旁睡得香甜的妻子,向前倾身,吻了吻她柔软的嘴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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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卓丽是一早醒来接到傅审言身边秘书的电话,态度恭敬却透着说不出的强势,说傅总想见她。
自打那个电话后,赵卓丽对于梁映真的梦同样开始感到紧张,傅审言又说要虚虚实实地映证,她怕自己忘记,认证的和否认的还特地在手机备忘录上记下来,免得后面说漏了嘴。
大概这就是所谓的,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吧。
今天忽然被傅审言派来的车接去傅氏大楼,她上楼时紧张得都在咽唾沫,每一次来这栋楼都不是好的体验,现在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排斥到这儿来。
石景宽带着她一路上至第八十一层,出了电梯口,领着她到一扇厚重的门前。
“傅总已经在里面了,赵总,请。”
他旋开门,赵卓丽忐忑地走了进去。
宽大的办公桌后,傅审言手边并无文件和电脑,显然是等候已久,目光如平日一样的锐利。
他伸出手掌示意:“岳母,坐。”
赵卓丽现在听见他叫岳母心里就是一抖,有事岳母,无事赵卓丽。
她坐下后,傅审言并不言语,今天神情显然很放松,却弄得她心里更忐忑,不一会有人进来送上一杯清茶。